却顾所来径
却顾所来径
1、老文艺家们是我市文化艺术事业发展的实践者和见证人,他们把自己的艺术人生融入到了党和人民的文化事业之中,成为了引领社会风尚的榜样和标杆,贡献了宝贵的精神财富。为进一步挖掘、整理海宁文艺瑰宝,传承海宁文脉,续写文艺新篇章,我们特开展了“海宁老文艺家口述史”项目,期冀对他们的艺风、艺技、艺品、艺德进行全方面的挖掘整理。
2、习近平总书记在文化传承发展座谈会上强调:“要以守正创新的正气和锐气,赓续历史文脉、谱写当代华章。”可以说老文艺家们的为人和为艺为我们今后的守正创新提供了丰富经验及宝贵资源,为我们提供了续写海宁文脉,谱写海宁新时代艺术华章的不可或缺的一种积淀和底气。我们将陆续在“海宁文艺”上推出老文艺家们的从艺自述,与大家分享他们数十年艺术积累过程中的体会、感悟与收获。
3、海宁人,1948年生。现为中国作家协会会员,在《诗刊》《星星诗刊》《北京文学》《上海文学》《人民日报》《澳洲新报》等海内外百余家报刊发表诗歌千余首,并有诗入选数十种诗歌年度选本;诗作多次获全国性诗赛等级奖项,并在美、英等国翻译出版;多次担任中国“月河月老杯”爱情诗大赛、中国,海宁,徐志摩微诗歌大赛终评委。
4、先后任北京《新诗代》诗刊副主编、美国《常青藤》诗刊副主编、《海宁市志》副总编、海宁市作家协会顾问、海宁市诗词学会顾问。出版个人诗集《无翼之旅》《十年半剑》。“却顾所来径,苍苍横翠微”。
5、海宁云展画卷,水流珠韵,山耸宝塔,地怀灵石,为物宝文华富有之地,而文化名人众多,更非一般县,市,所能拥有,其中徐志摩、穆旦这两棵中国诗林中的参天大树,对我一直有着非凡的影响。少年:书海浅滩学爬泳。儿少时就爱读书。50年代中期,我在硖石中心小学求学,家在中宁巷。
却顾所来径
1、中宁巷是市河以西新桥至茅桥的街巷,其间,较有名声的店铺有长生堂药店、成泰纸扎店、许泰隆商号,还有一家我常去光顾的全镇唯一的新华书店。我家相距茅桥以北小街上的海宁文化馆仅有一百多米,当时它有个大厅堂是阅览室,铺着地平砖,窗户开得高,光线不太好,但我常去那儿看书,其中每期必看的是《世界文学》,凡有赏心悦目的句子,我便掏出随身携带的纸笔,变坐姿为跪姿——跪在长椅上才能肘压桌面便于摘抄。那时,与阅览室隔一个天井的大厅常有一些音乐爱好者在吹拉弹唱,但我没有受到打扰,反而感觉其中的评弹声调在为我伴奏。那时我不知道,抄摘的那些句子,包括带有哲理、情趣的格言和俗语,对我内心的诗意起了潜移默化的作用。
2、“文革”初期,一位小我两岁的初中生走近了我,他对文学与音乐的爱好让我惊喜,也是他,带我去与居住塘桥弄的章景曙老师相识。在当时的海宁一中“红卫兵”文艺宣传队,章是队长,拉手风琴兼指挥;而他拉小提琴,伴奏也独奏。后来,他支边去了内蒙古,在建设兵团师部文艺宣传队拉小提琴,后考入天津音乐学院,继而留院任教,先后担任作曲系主任、院长,他叫姚盛昌,与我莫逆至今。章老师藏书颇丰,我常借阅几次交谈后,他对我直言:“别再叫老师,称大章便可。
3、”我便一笑从命。之所以提及姚、章,是因为他俩对我的音乐欣赏、文学创作以及不息追求的精神产生了一定影响。那时,我手抄最多的是徐志摩、泰戈尔、普希金的诗作,这也是我日后写诗的启蒙。
4、对于小说,尽管我早有法国大文豪罗曼·罗兰的名著《约翰·克利斯朵夫》,还是大段大段抄了许多,那些诗意的文句与个人奋斗的经历深沉吸引了我。后来,曹富强,伊甸,第一次到我家,看着竹书架上40多本硬面手抄本,感叹:“这就是你写作的本钱”。青年:提笔写作试身手。
5、1973年底,文学书籍批判性的解禁。翌年春,搬迁在干河街与建设路转角上的新华书店开始出售中国文学名著。出售第一天清早我便去排队等候开门,每人一次限买两本,套,我买的是《红楼梦》《三国演义》。